西游记师从唐三藏降伏小白龙故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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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游记师从唐三藏降伏小白龙故事

西游记师从唐三藏降伏小白龙故事

故事如下:

猴哥和唐僧往西行走,这时是贞观13年腊月寒冬,行走在路上倾听到有流水的声音,唐僧问猴哥是哪里水响?猴哥讲我记得这里是蛇盘山鹰愁涧,应该是涧里水响。奇怪,猴哥以前来过这里吗?

唐僧骑马行走到涧边上,察看到【涓涓寒脉穿云过,湛湛清波映日红。声摇夜雨闻幽谷,彩发朝霞眩太空。千仞浪飞喷碎玉,一泓水响吼清风。流归万顷烟波去,鸥鹭相忘没钓逢。】

涧,就是山间流水的沟。

两人正在观察看,突然从涧里出来一条龙,要来抢唐僧。猴哥赶紧把唐僧抱下来往回奔跑。这条龙赶不上猴哥,就把唐僧的白马连同鞍辔一同吞了下去,躲到了水里。

猴哥回头来把行李收拾了,寻找不到白马了。猴哥飞到空中,察看了半天也没察看到。回去禀告唐僧,讲白马是被那条龙给食用了。唐僧还不信任,师徒有一番对话。

【他将行李担送到师父面前道:“师父,那孽龙也不见踪影,只是惊行走我的马了。”

三藏道:“徒弟啊,却怎生寻得马着么?”

行者道:“放心,放心,等我去察看来。”

他打个唿哨,跳在空中,火眼金睛,用手搭凉篷,四下里观察看,更不见马的踪迹。按落云头报道:“师父,我们的马断乎是那龙食用了,四下里再察看不见。”

三藏道:“徒弟呀,那厮能有多大口,却将那匹大马连鞍辔都食用了?想是惊张溜缰,行走在那山凹之中。你再仔细察看察看。”

行者道:“你也不知我的本事。我这双眼,白日里常察看一千里路的吉凶。象那千里之内,蜻蜓儿展翅,我也察看到,何期那匹大马,我就不见!”

三藏道:“既是他食用了,我如何前进!可怜啊!这万水千山,怎生行走得!”讲着话,泪如雨落。

行者见他哭将起来,他那里忍得住暴燥,发声喊道:“师父莫要这等脓包形么!你就座着!就座着!等老孙去寻着那厮,教他还我马匹便了。”

三藏却才扯住道:“徒弟啊,你那里去寻他?只怕他暗地里撺将出来,却不又连我都害了?那时节人马两亡,怎生是好!”

行者闻得这话,越加嗔怒,就叫喊如雷道:“你忒不济!不济!又要马骑,又不放我去,似这般察看着行李,就座到老罢!”】

这就是凡人和神仙的差别了,唐僧又没法力,又没胆量,老是拖猴哥后腿。

这时观音菩萨派来的一路神仙出场了:六丁六甲、五方揭谛、四值功曹、一十八位护教伽蓝,轮流值班,暗中保护唐僧。

六丁六甲、四值功曹、五方揭谛是天庭的员工,护教珈蓝是西天的员工。后面金角大王银角大王那一次,玉帝曾讲猴哥【前者观音来讲,放了他保护唐僧,朕这里又差五方揭谛、四值功曹,轮流护持】。可见,取经工程确实是得到了天庭充分支持的。

有这么一帮神仙保护唐僧,猴哥就可以放心去寻找那条龙了。

猴哥在水涧边上,叫骂【泼泥鳅,还我马来!还我马来!】

小白龙正在潜灵养性,倾听到了,上来和猴哥打了起来。

【龙舒利爪,猴举金箍。那个须垂白玉线,这个服幌赤金灯。那个须下明珠喷彩雾,这个手中铁棒舞狂风。那个是迷爷娘的业子,这个是欺天将的妖精。他两个都因有难遭磨折,今要成功各显能。】

喷彩雾在西游记的战斗中出现过多次,水浒传中也出现过。具体含义不明。但从这句来察看,小白龙的明珠就在下巴下面,明晃晃地戴着。

一猴一龙打了半天,小白龙打不过猴哥,躲到水底下,任凭猴哥叫骂,再不出来了。

猴哥回去报告唐僧,又被唐僧数落一番:【行者没及奈何,只得回见三藏道:“师父,这个怪被老孙骂将出来,他与我赌斗多时,怯战而行走,只躲在水中间,再不出来了。”三藏道:“不知端的可是他食用了我马?”行者道:“你察看你讲的话!不是他食用了,他还肯出来招声,与老孙犯对?”三藏道:“你前日打虎时,曾讲有降龙伏虎的手段,今日如何便不能降他?”原来那猴子食用不得人急他,见三藏抢白了他这一句,他就发起神威道:“不要讲!不要讲!等我与他再见个上下!”】

猴哥奔跑到水涧旁,翻江倒海,把鹰愁涧的清水搅得如同黄河水一般。

小白龙倾听了心想【“这才是福无双降,祸不单行。我才脱了天条死难,不上一年,在此随缘度日,又撞着这般个泼魔,他来害我!”你察看他越思越恼,受不得屈气,咬着牙,跳将出去,骂道:“你是那里来的泼魔,这等欺我!”行者道:“你莫管我那里不那里,你只还了马,我就饶你性命!”那龙道:“你的马是我吞下肚去,如何吐得出来!不还你,便待怎的!”行者道“不还马时察看棍!只打杀你,偿了我马的性命便罢!”】

两人又开打,几个回合,小白龙扛不住了,变成一条水蛇钻草丛里了。

猴哥寻找不到小白龙,急的七窍生烟,念了一个唵(an)字咒语,把土地、山神喊了出来。这个咒语,能召唤出龙王、土地、山神这些基层神仙来。

他们俩【一齐来跪下道:“山神土地来见。”行者道:“伸过孤拐来,各打五棍见面,与老孙散散心!”二神叩头哀告道:“望大圣方便,容小神诉告。”行者道:“你讲甚么?”二神道:“大圣一向久困,小神不知几时出来,因此不曾接得,万望恕罪。”行者道:“既如此,我且不打你。我问你:鹰愁涧里,是那方来的怪龙?他怎么抢了我师父的白马食用了?”二神道:“大圣自来不曾有师父,原来是个不伏天不伏地混元上真,如何得有甚么师父的马来?”行者道:“你等是也不知。我只为那诳上的勾当,整受了这五百年的苦难。今蒙观音菩萨劝善,着唐朝驾下真僧救出我来,教我跟他做徒弟,往西天去拜佛求经。因路过此处,失了我师父的白马。”二神道:“原来是如此。这涧中自来无邪,只是深陡宽阔,水光彻底澄清,鸦鹊不敢飞过,因水清照见本人的形影,便认做同群之鸟,往往身掷于水内,故名鹰愁陡涧。只是向年间,观音菩萨由于寻访取经人去,救了一条玉龙,送他在此,教他等候那取经人,不许为非作歹,他只是饥了时,上岸来扑些鸟鹊食用,或是捉些獐鹿食用。不知他怎么无知,今日冲撞了大圣。”行者道:“先一次,他还与老孙侮手,盘旋了几合;后一次,是老孙叫骂,他再不出,因此使了一个翻江搅海的法儿,搅混了他涧水,他就撺将上来,还要争持。不知老孙的棍重,他遮架不住,就变做一条水蛇,钻在草里。我赶来寻他,却无踪迹。”土地道:“大圣不知,这条涧千万个孔窍相通,故此这波澜深远。想是此间也有一孔,他钻将下去。也不须大圣发怒,在此寻找寻,要擒此物,只消请将观世音来,自然伏了。”】

这俩山神土地,不知道猴哥出来的消息,有点奇怪。连东海龙王都知道了。他们俩倒是知道小白龙的来历,讲小白龙只是食用鸟雀和獐鹿,其实有点问题,刚才小白龙冲过来要捉唐僧,搞不好以前也食用过人。

猴哥回去和唐僧汇报了,要去请观音过来收服。唐僧还抱怨:【若要去请菩萨,几时才得回来?我贫僧饥寒怎忍!】

暗空中金头揭谛讲我去请观音。日值功曹去寻找斋供,猴哥本人又去水涧边守着。

这一回对话比较多,鄙人就全文引用过来。

【却讲金头揭谛一驾云,早到了南海,按祥光,直至落伽山紫竹林中,托那金甲诸天与木叉惠岸转达,得见菩萨。菩萨道:“汝来何干?”

揭谛道:“唐僧在蛇盘山鹰愁陡涧失了马,急得孙大圣进退两难。及问本处土神,讲是菩萨送在那里的孽龙吞了,那大圣着小神来告请菩萨降这孽龙,还他马匹。”

菩萨闻言道:“这厮本是西海敖闰之子。他为纵火烧了殿上明珠,他父告他忤逆,天庭上犯了死罪,是我亲见玉帝,讨他下来,教他与唐僧做个脚力。他怎么反食用了唐僧的马?(小白龙不认识唐僧,猴哥也没自报家门)这等讲,等我去来。”

那菩萨降莲台,径离仙洞,与揭谛驾着祥光,过了南海而来。有诗为证,诗曰:佛讲蜜多三藏经,菩萨扬善满长城。摩诃妙语通天地,般若真言救鬼灵。致使金蝉重脱壳,故令玄奘再修行。只因路阻鹰愁涧,龙子归真化马形。

那菩萨与揭谛,不多时到了蛇盘山。却在那半空里留住祥云,低头观察看。只见孙行者正在涧边叫骂。菩萨着揭谛唤他来。那揭谛按落云头,不经由三藏,直至涧边,对行者道:“菩萨来也。”

行者闻得,急纵云跳到空中,对他大叫道:“你这个七佛之师,慈悲的教主!你怎么生方法儿害我!”(七佛之师,现实的佛教中讲的是文殊菩萨。观音曾经有七个徒弟成佛,但本人却无有成佛)

菩萨道:“我把你这个大胆的马流,村愚的赤尻!我倒再三尽意,度得个取经人来,叮咛教他救你性命,你怎么不来谢我活命之恩,反来与我嚷闹?”(猴哥和观音的关系确实不一般)

行者道:“你弄得我好哩!你既放我出来,让我逍遥自在耍子便了,你前日在海上迎着我,伤了我几句,教我来尽心竭力,伏侍唐僧便罢了;你怎么送他一顶花帽,哄我戴在头上受苦?把这个箍子长在老孙头上,又教他念一卷甚么紧箍儿咒,着那老和尚念了又念,教我这头上疼了又疼,这不是你害我也?”

菩萨笑道:“你这猴子!你不遵教令,不受正果,若不如此拘系你,你又诳上欺天,知甚好歹!再似从前撞出祸来,有谁收管?须是得这个魔头,你才肯入我瑜伽之门路哩!”

行者道:“这桩事,作做是我的魔头罢,你怎么又把那有罪的孽龙,送在此处成精,教他食用了我师父的马匹?此又是纵放歹人为恶,太不善也!”

菩萨道:“那条龙,是我亲奏玉帝,讨他在此,专为求经人做个脚力。你想那东土来的凡马,怎历得这万水千山?怎到得那灵山佛地?须是得这个龙马,方才去得。”(凡马爬山、耐力都不行,遇见野兽、猴哥都害怕)

行者道:“象他这般惧怕老孙,潜躲不出,如之奈何?”

菩萨叫揭谛道:“你去涧边叫一声‘敖闰龙王玉龙三太子,你出来,有南海菩萨在此。’他就出来了。”

那揭谛果去涧边叫了两遍。那小龙翻波跳浪,跳出水来,变作一个人象,踏了云头,到空中对菩萨礼拜道:“向蒙菩萨解脱活命之恩,在此久等,更不闻取经人的音信。”

菩萨指着行者道:“这不是取经人的大徒弟?”

小龙见了道:“菩萨,这是我的对头。我昨日腹中饥馁,果然食用了他的马匹。他倚着有些力量,将我斗得力怯而回,又骂得我闭门不敢出来,他更不曾提着一个取经的字样。”

行者道:“你又不曾问我姓甚名谁,我怎么就讲?”

小龙道:“我不曾问你是那里来的泼魔?你嚷道:‘管甚么那里不那里,只还我马来!’何曾讲出半个唐字!”

菩萨道:“那猴头,专倚自强,那肯称赞别人?今番前去,还有归顺的哩,若问时,先提起取经的字来,却也不用劳心,自然拱伏。”

行者欢喜领教。菩萨上前,把那小龙的项下明珠摘了,将杨柳枝蘸出甘露,往他身上拂了一拂,吹口仙气,喝声叫“变!”那龙即变做他原来的马匹毛片,又将言语吩咐道:“你须用心了还业障,功成后,超越凡龙,还你个金身正果。”

那小龙口衔着横骨,心心领诺。

菩萨教悟空领他去见三藏,“我回海上去也。”

行者扯住菩萨不放道:“我不去了!我不去了!西方路这等崎岖,保这个凡僧,几时得到?似这等多磨多折,老孙的性命也难全,如何成得甚么功果!我不去了!我不去了!”(猴哥这是在撒娇啊)

菩萨道:“你当年未成人道,且肯尽心修悟;你今日脱了天灾,怎么倒生懒惰?我门中以寂灭成真,须是要信心正果。假若到了那伤身苦磨之处,我许你叫天天应,叫地地灵。十分再到那难脱之际,我也亲来救你。你过来,我再赠你一般本事。”(这话非常奇怪,观音咋知道猴哥没成仙之前的事儿?叫天天应,叫地地灵,意思是天上地下的神仙都来帮助他)

菩萨将杨柳叶儿摘下三个,放在行者的脑后,喝声“变”!即变做三根救命的毫毛,教他:“若到那无济无主的时节,可以随机应变,救得你急苦之灾。”行者闻了这好些好言,才谢了大慈大悲的菩萨。那菩萨香风绕绕,彩雾飘飘,径转普陀而去。】

【这行者才按落云头,揪着那龙马的顶鬃,来见三藏道:“师父,马有了也。”

三藏一见大喜道:“徒弟,这马怎么比前反肥盛了些?在何处寻着的?”

行者道:“师父,你还做梦哩!却才是金头揭谛请了菩萨来,把那涧里龙化作我们的白马。其毛片相同,只是少了鞍辔,着老孙揪将来也。”

三藏大惊道:“菩萨何在?待我去拜谢他。”

行者道:“菩萨此时已到南海,不耐烦矣。”

三藏就撮土焚香,望南礼拜,拜罢,起身即与行者收拾前进。行者喝退了山神土地,吩咐了揭谛功曹,却请师父上马。

三藏道:“那无鞍辔的马,怎生骑得?且待寻船渡过涧去,再作区处。”

行者道:“这个师父好不知时务!这个旷野山中,船从何来?这匹马,他在此久住,必知水势,就骑着他做个船儿过去罢。”

三藏无奈,只得依言,跨了刬马。行者挑着行囊,到了涧边。只见那上流头,有一个渔翁,撑着一个枯木的筏子,顺流而下。行者见了,用手招呼道:“那老渔,你来,你来。我是东土取经去的,我师父到此难过,你来渡他一渡。”(猴哥现学现卖,知道自报家门了)

渔翁闻言,即忙撑拢。行者请师父下了马,扶持左右。三藏上了筏子,揪上马匹,安了行李。那老渔撑开筏子,如风似箭,不觉的过了鹰愁陡涧,上了西岸。三藏教行者解开包袱,取出大唐的几文钱钞,送与老渔。老渔把筏子一篙撑开道:“不要钱,不要钱。”向中流渺渺茫茫而去。三藏甚不过意,只管合掌称谢。

行者道:“师父休致意了。你不认得他?他是此涧里的水神。不曾来接得我老孙,老孙还要打他哩。只如今免打就彀了他的,怎敢要钱!”那师父也似信不信,只得又跨刬着马,随着行者,径投大路,奔西而去。

这正是:广大真如登彼岸,诚心了性上灵山。同师前进,不觉的红日沉西,天光渐晚,但见:淡云撩乱,山月昏蒙。满天霜色生寒,四面风声透体。孤鸟去时苍渚阔,落霞明处远山低。疏林千树吼,空岭独猿啼。长途不见行人迹,万里归舟入夜时。三藏在马上遥观,忽见路旁一座庄院。

三藏道:“悟空,前面人家,可以借宿,明早再行。”

行者抬头察看到道:“师父,不是人家庄院。”

三藏道:“如何不是?”

行者道:“人家庄院,却没飞鱼稳兽之脊,这断是个庙宇庵院。”

师徒们讲着话,早已到了门首。三藏下了马,只见那门上有三个大字,乃里社祠,遂入门里。那里边有一个老者:顶挂着数珠儿,合掌来迎,叫声“师父请就座。”三藏慌忙答礼,上殿去参拜了圣象,那老者即呼童子献茶。茶罢,三藏问老者道:“此庙何为里社?”老者道:“敝处乃西番哈咇国界(过两界山的时候,是大唐和鞑靼国的边界)。这庙后有一庄人家,共发虔心,立此庙宇。里者,乃一乡里地;社者,乃一社上神。每遇春耕、夏耘、秋收、冬藏之日,各办三牲花果,来此祭社,以保四时清吉、五谷丰登、六畜茂盛故也。”

三藏闻言,点头夸赞:“正是离家三里远,别是一乡风。我那里人家,更无此善。”

老者却问:“师父仙乡是何处?”

三藏道:“贫僧是东土大唐国奉旨意上西天拜佛求经的。路过宝坊,天色将晚,特投圣祠,告宿一宵,天光即行。”

那老者十分欢喜,道了几声失迎,又叫童子办饭。三藏食用毕谢了。行者的眼乖,见他房檐下,有一条搭衣的绳子,行走将去,一把扯断,将马脚系住。

那老者笑道:“这马是那里偷来的?”

行者怒道:“你那老头子,讲话不知高低!我们是拜佛的圣僧,又会偷马?”

老儿笑道:“不是偷的,如何无有鞍辔缰绳,却来扯断我晒衣的索子?”

三藏陪礼道:“这个顽皮,只是性燥。你要拴马,好生问老人家讨条绳子,如何就扯断他的衣索?老先休怪,休怪。我这马,实不瞒你讲,不是偷的:昨日东来,至鹰愁陡涧,原有骑的一匹白马,鞍辔俱全。不期那涧里有条孽龙,在彼成精,他把我的马连鞍辔一口吞之。幸亏我徒弟有些本事,又感得观音菩萨来涧边擒住那龙,教他就变做我原骑的白马,毛片俱同,驮我上西天拜佛。今此过涧,未经一日,却到了老先的圣祠,还不曾置得鞍辔哩。”

那老者道:“师父休怪,我老汉作笑耍子,谁知你高徒认真。我小时也有几个村钱,也好骑匹骏马,只因累岁迍邅,遭丧失火,到此没了下梢,故充为庙祝,侍奉香火,幸亏这后庄施主家募化度日。我那里倒还有一副鞍辔,是我平日心爱之物,就是这等贫穷,也不曾舍得卖了。才倾听老师父之言,菩萨尚且救护,神龙教他化马驮你,我老汉却不能少有周济,明日将那鞍辔取来,愿送老师父,扣背前去,乞为笑纳。”三藏闻言,称谢不尽。早又见童子拿出晚斋,斋罢,掌上灯,安了铺,各各寝歇。

至次早,行者起来道:“师父,那庙祝老儿,昨晚许我们鞍辔,问他要,不要饶他。”讲未了,只见那老儿,果擎着一副鞍辔、衬屉缰笼之类,凡马上一切用的,无不全备,放在廊下道:“师父,鞍辔奉上。”三藏见了,欢喜领受,教行者拿了,背上马察看,可相称否。行者行走上前,一件件的取起察看了,果然是些好物。

有诗为证,诗曰:雕鞍彩晃柬银星,宝凳光飞金线明。衬屉几层绒苫迭,牵疆三股紫丝绳。辔头皮札团花粲,云扇描金舞兽形。环嚼叩成磨炼铁,两垂蘸水结毛缨。

行者心中暗喜,将鞍辔背在马上,就似量着做的一般。三藏拜谢那老,那老慌忙搀起道:“惶恐!惶恐!何劳致谢?”那老者也不再留,请三藏上马。那长老出得门来,攀鞍上马,行者担着行李。那老儿复袖中取出一条鞭儿来,却是皮丁儿寸札的香藤柄子,虎筋丝穿结的梢儿,在路旁拱手奉上道:“圣僧,我还有一条挽手儿,一发送了你罢。”

那三藏在马上接了道:“多承布施!多承布施!”

正打问讯,却早不见了那老儿,及回察看那里社祠,是一片光地。

只倾听得半空中有人言语道:“圣僧,多简慢你。我是落伽山山神土地,蒙菩萨差送鞍辔与汝等的。汝等可努力西行,却莫一时怠慢。”

慌得个三藏滚鞍下马,望空礼拜道:“弟子肉眼凡胎,不识尊神尊面,望乞恕罪。烦转达菩萨,深蒙恩佑。”

你察看他只管朝天磕头,也不计其数,路旁边活活的笑倒个孙大圣,孜孜的喜坏个美猴王,上前来扯住唐僧道:“师父,你起来罢,他已去得远了,倾听不见你祷祝,察看不见你磕头。只管拜怎的?”

长老道:“徒弟呀,我这等磕头,你也就不拜他一拜,且立在旁边,只管哂笑,是何道理?”

行者道:“你那里知道,象他这个藏头露尾的,本该打他一顿,只为察看菩萨面上,饶他打尽彀了,他还敢受我老孙之拜?老孙自小儿做好汉,不晓得拜人,就是见了玉皇大帝、太上老君,我也只是唱个喏便罢了。”

三藏道:“不当人子!莫讲这空头话!快起来,莫误了行走路。”那师父才起来收拾投西而去。

此去行有两个月太平之路,相遇的都是些虏虏、回回,狼虫虎豹。光阴迅速,又值早春时候(贞观14年春),但见山林锦翠色,草木发青芽;梅英落尽,柳眼初开。师徒们行玩耍春光,又见太阳西坠。三藏勒马遥观,山凹里,有楼台影影,殿阁沉沉。三藏道:“悟空,你察看那里是甚么去处?”行者抬头察看了道:“不是殿宇,定是寺院。我们赶起些,那里借宿去。”三藏欣然从之,放开龙马,径奔前来。】

这一回的感觉,猴哥虽然戴上了紧箍儿,但仍然总是和唐僧抬杠。猴哥从观音这里,得到了一身衣服,三根救命毫毛,观音还托落伽山神送来了马鞍等用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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